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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勇和曹斌姐姐快结婚那会儿，程勇到曹斌他们家去时，曹斌终于在家了，穿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白T恤，下身是条深蓝的牛仔裤，略长的刘海被他拿黑卡子往后卡过去，露出额头。程勇好奇地多看了曹斌几眼，曹斌恹恹地像才注意到对方，拿正眼跟他对视几秒，然后明显地往下捺捺唇角，一副并不待见的模样。程勇心里正不太好受，曹斌姐姐过来给程勇介绍：这是我弟弟，警察，刚干没多久。
程勇连忙伸手想跟他握握，曹斌看着他姐姐没动，他姐姐对他使了个眼色无声催促，他就伸出手，敷衍地握着程勇的手上下微微晃几下，曹斌本来想抽回手的，没想到程勇握得还挺紧，他还注意到他手心是汗潮的，好像挺紧张。
曹斌没做声，唇角还是朝下撇的，一副不好伺候也不好得罪的样子，每个眼神都是一句生人勿近，程勇也不太敢过分热络地贴他冷脸，只是心里清楚曹斌看不上自己。曹斌耷拉着眼皮漫不经心地望着程勇放在他们家茶几上的酥饼水果还有给爸妈的保健品，程勇松开他的手转而拍了拍他肩膀想跟他套近乎，他抬起下颌，唇边还有刚冒出来的胡茬。
曹斌不冷不热地叫了他一声姐夫，曹斌姐姐喜出望外，倒把程勇叫懵了，半晌才跟着笑，不知道说什么好，眼睛瞟到桌上的苹果梨子，把曹斌往沙发上一按，手捞了几个苹果说，好好，我洗几个苹果你跟你姐吃。